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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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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001

    其实,那晚的事情潘蕾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。

    那天,是她的新婚日。一向不能喝酒的她,被亲戚朋友迷迷糊糊的灌了几杯酒,到婚礼结束的时候,她整个人已经软绵成一团了,zuihou被伴娘苏珊搀扶回了新房。

    她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,直到身上压了一个男人,她才渐渐的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房间的灯光很暗,看不清房间的具体摆设。

    或者说,陆家的所有房间大小摆设装潢都差不多。

    喝醉了酒的潘蕾根本不能确定这是不是新房,其实也可以这么说,她根本没有怀疑这不是新房。

    模模糊糊的,她感觉身上有一双男人的手在摸她,力道又重又猛,掐住她的乳果又捏又拽,zuihou握着她的纤腰又揉又撞。

    潘蕾情不自禁想挣扎,但被男人发现了,他双手更加用力的擒住了潘蕾的双腿,整个人不住的往前面挤。

    潘蕾挣扎了一番就认命了。

    原因无他。

    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必经的过程,只是早晚罢了。

    虽然不喜欢陆续这么粗鲁,一上来就横冲直撞的,但是潘蕾还是忍了下来。

    陆续现在的动作和婚前承诺的是两个样子,潘蕾从他靠近的气息中闻到了很刺鼻的酒精味道。

    男人的承诺抵不过酒精的侵染,这是潘蕾得出的真理。

    不过,谁知道呢。或许对她来说,这一时的痛苦也可能会是人生另外一个幸福的开始。

    渐渐的,力不从心的潘蕾彻底躺平了自己也放弃了抵抗。

    就算是这么想,真正那一刻来临的时候,潘蕾还是痛得像被一把斧头从双腿之间劈开一般。

    潘蕾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一个敏感的女人,但是她知道的是男人这一刻对她没有太多的怜惜。

    在迅猛快速的冲进她的身体之后,那干涩让他有些寸步难行。如此干涸,潘蕾以为他会停顿下来。

    毕竟这些年,就算aiqing没有,亲情也是在的。

    陆续理应对她有一分的爱怜。

    不过,潘蕾想多了。

    他微微停顿后,在潘蕾一口气还没提起的时候,就再次狂猛地冲了进去。

    那种血肉被利刃强制破开的感觉并不好受,潘蕾痛得眼泪都飚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呜咽了一声,却得不到对方的一丝怜悯,反而更加勇猛的朝前动得起劲。

    那传说中的美好感觉,潘蕾一点没有感觉到。

    她疼。

    浑身上下都疼。

    男人在她身上动得厉害,迷迷糊糊的,她听到耳边有兴奋的喘息声,那声音有点奇怪,还有一些陌生。

    不过潘蕾实在太累了,她分辨不出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,也没有管直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当然,那个时候,她也没有想到,再次醒来的时候,她的shijie甚至人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身下传来的陌生异物感让潘蕾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。

    从半年前的洞房乌龙事件后,她就一直浅眠,以至于一点风吹草动她就马上惊醒过来。

    此刻,借着房内暗淡的壁灯,她能看见趴在她身上的高大强壮男人正是她现在的丈夫――当年洞房乌龙事件的另外一个主角,陆终。

    半年了,潘蕾还是接受不了陆终,尤其是在床上。

    或许,她真的是一个性冷淡的女人,对于陆终的求欢,她始终提不起一点兴致,甚至都不能分泌出正常的液体。

    这一度让潘蕾十分苦恼,但是对陆终来说,她的感观似乎并不那么重要。

    一句话来说,不管她湿润不湿润,陆终每晚上必要。

    开始的时候,潘蕾实在不理解陆终weishenme对房事这么执着。

    他们的婚姻是场不得不结合的闹剧。

    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。

    有的不过是一场乱了套的结合罢了。

    这事情,潘蕾也试着和陆终沟通过。大致意思是,他们协议婚姻,可取所需。

    可是,后来她放弃了。

    不得不放弃。

    首先,陆终是一个哑巴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。

    再者,潘蕾说的话,他也不听。

    他们的交集只是在床上,每晚陆终好像履行公事的过来,运动数下后,退出自己,也退出潘蕾的房间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不要说言语交流,就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。

    结婚半年,他们甚至比陌生人还不如。

    久了,潘蕾变得害怕晚上。

    害怕每一个这么交缠又痛苦的夜晚。

    实在太疼了,潘蕾忍不住咬住了被单。

    陆终似乎没有看到,只是挺着腰机械又生硬的动作着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,他只是淡漠的看着她,脸上一点情啊欲渲染的神色都没有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潘蕾自己的错觉,觉得今晚上的陆终力道更重,隐隐的,眼睛中还有一丝她看不透的阴鸷。

    只是太难受了,就算是绵羊也会发火的事情。

    潘蕾又不是任人撕扯的破布娃娃。

    她终于受不了,忽如其来的力气让她猛地起身推开陆终,跌跌撞撞的朝前跑去。

    不过,没跑几步,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慢慢的走回来,在床头的柜子前蹲下,找了半天,拿出一个瓶子。

    潘蕾曾经在某知名论坛上看到过,有时候如果女人的密道里不能分泌出足够润滑的液体,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妇女的好帮手――润滑剂来帮忙了。

    潘蕾没有办法,拿起润滑剂在陆终面前挥了挥,这个情形似乎有些尴尬,尤其是他们这种冷漠的关系下,却准备了这么热情火辣的东西。

    潘蕾的脸有点红。

    可是她实在不想死要面子活受罪了,低下头,她不看陆终的表情,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有些疼……用……用这个好……好么?”

    那仿佛是一个世纪的时间。

    房间内的空气似乎被凝固了一般。

    潘蕾不敢抬头,也不敢看陆终的表情。

    或许,陆终不会有表情。

    从来,他的表情除了当时从她身边爬起来的惊怒后,就一直很淡漠。

    包括被父亲陆清扬指着鼻子骂不孝子甩了一巴掌,包括被弟弟陆续夺去了第一掌权人的位置,包括把她这个弟媳推给他,他的表情都一直是淡漠的。

    隐隐带着一点嘲讽。

    一个世纪的时间过了。

    潘蕾感觉自己的手指微微掠过一丝温暖。

    奇怪,陆终那么冰冷的人,他们交缠的时候他的身体都是冰冷的,却有这么温暖的一双手。

    他接过了她手上的瓶子,潘蕾心中一喜,猛地抬起头,却见那精致的小瓶子呈现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朝房间角落飞去。

    她的丈夫陆终,浑身上下只有下面的裤头被解开了,低头还能看见他坚硬灼热的某物,但是他却在她面前,淡定的在那火热的东西上下撸动了数下,直到那白色的浑浊喷射落在潘蕾面前的床单上,他才淡淡的捡起旁边的卫生纸擦了擦手,顺势的弄干净自己那疲软的东西,zuihou穿戴整齐退出门去。

    他从来不在她的房间过夜。

    潘蕾也从来不勉强。

    只是,这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觉得用润滑剂太侮辱他了,宁愿撸啊管也不要她。

    或许,在他心中,她还不如他那双手有用。

    那他每晚还过来干什么?!

    门哐当一声被关上,潘蕾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,心里莫名有点小失落。

    但是更多的是轻松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样,这晚上又平安的过去了。

    只不过,这一晚上,潘蕾的睡眠没有想象的那么好。

    她甚至梦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她梦到了她十岁那年,掉在海里的感觉。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,她的鼻腔眼睛耳朵都被海水包围。

    那种窒息的感觉太难受,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。

    但是,很快的她被一双手拉了起来,一张微笑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妹妹,你没事吧?哎,你不要晕倒啊……”

    醒来之后,潘蕾失去了十岁前所有的记忆,也查不出到底是谁家丢了她,后来被陆老爷子怜惜一直被养在陆家。

    潘蕾大病一场后,忘了自己原本的父母,只记得当时救她的人是当时陆家的二少爷陆续。

    说是二少爷,其实潘蕾明白,陆续在这个家是一个很尴尬的存在。

    就像她一般。

    作为陆家的当家人陆清扬的私生子,他这个陆家二少爷名不正言不顺。

    因为,陆清扬是陆家入赘的女婿,陆家真正的当家人是陆家大小姐陆菲雅,而陆菲雅生的儿子陆终才算是陆家血缘正统的大少爷。

    只是,很多年后,可能陆菲雅在泉下都没有想到。

    她名正言顺的儿子会成为一个哑巴。

    还会因为一个陆家收养的小孤女失去陆家真正的掌权能力。

    甚至,还阴差阳错的睡错了弟弟的女人。

    或许,一切都是命运吧。

    一夜噩梦,但是生物钟让潘蕾七点半准时起床了。

    她今年大四,因为上半年订婚结婚还有乌龙洞房等事件耽搁了半年,学分还没有修满,所以大四的课程仍然不少。

    她的课是早上八点,离现在只有半个小时。

    她准备下楼叼块面包就闪人,可是下楼的时候,陆终却坐在餐桌边,慢条斯理的吃他的早餐。

    陆家的老管家翁管家正在给他的杯子中倒牛奶,见到潘蕾急匆匆的下来,那位温柔的中年妇人和颜悦色的和她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早安,夫人。是要牛奶还是稀粥?”

    老实说,潘蕾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陆终一贯是七点之间就出门了,她起床是七点半,这也是他们平日没有交集的原因。

    偶尔潘蕾也会有点小小的好奇心,按理说现在的公司都是朝九晚六啊,不知道他这么早出去干嘛。

    可是,她也只是疑惑一下。

    陆终对她的态度明确了一件事情。

    他不希望她插手他的任何事情。甚至,他还觉得她是一个陆续派在他身边的一个卧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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